.自娱自乐的患者突然推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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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差妙哉(叔控发言)

[年龄差]Cameo&Drake-第一杯雪


依旧是叔控的自给自足x


本篇的主人公是Cameo与Drake,(大概是轻蒸朋感的)架空背景。


【第一杯雪】


Cameo与Drake


夜间十时过半,Cameo趴在橡木吧台上,盯着还剩大半杯的深红色液体,努力寻思她落座于此的理由。

是塞布里尔街道的古旧感洋溢着理想中家的味道吗?还是罕见的皑皑白雪将充斥胸膛的陌生与恐惧湮没了……?


总之,这个19岁的女孩儿在十分钟前宛若勇士般,独自一人踏入了普琳街上的一家老酒馆。


吧台前的一排木质高脚凳上,除了两位貌似旧识的男性外并无他人。而且单看穿着,这两位先生绝对算是体面。真走运!她忍住内心的雀跃,强装漠然地沐浴着周遭视之为雏鸡的调笑目光,与谈笑风生的两位隔了一个位置坐下。


“一杯马提尼。”


Cameo的声音很轻,尚留稚嫩的细声同这酒馆相去甚远。发梢沾霜的调酒师倒也不大惊小怪,轻允一声后便自顾自操作了起来。


Cameo轻叹一口气,双脚够不着地只得勉强踩在椅脚上。说实话,这也不是她第一次随性行事了。虽然她自知这是一个鲁莽又危险的行为,毕竟哪有妙龄少女孤身闯入社会人的是非之地,更何况她也不怎么胜酒力,被人强行灌醉后掳走都没处讨个说法。


但在彼情彼景的催化下,Cameo无论如何都想来一杯含酒精的玩意儿,让自己不至于被压迫着,紧贴着大地行走生活。


“请。”调酒师将好看的玻璃杯推至她的面前。


耳畔萦绕有年代感的曲调和窸窸窣窣的交谈声,Cameo轻抿几口后,干脆倚在交叠的双臂上,灵动的双眼扫视四周。


“……真的没想到会在赫尔斯蒙再碰到你。”


“我也想不到这座城市竟然能让你这位连购物都托邻居顺带的人特地前来。”


“谁让那家伙今年改到这儿办那玩意儿。”


“哈哈哈,这对我来说倒是省事了不少,不过你说话像暗号一样的习惯可真该改改。”


她循声望去,偷偷观察起了一座之隔,正在轻笑的男人。褐色皮革大衣与搁置在桌上的黑色漆皮手套。络腮胡是与发色相同的暗金,趁他抿酒时隐约可见其五官非常硬朗,象征着人生履历的纹壑印在小麦色的皮肤上,却散发着易接近的柔和氛围,那深邃的眼眶,想必让非常多的女人沉迷吧?


这个大叔还不错嘛。Cameo嘟囔着,喝了口酒,目光依旧黏在邻座不年轻的男人身上。


“怀旧的时间也差不多该结束了。我还要去准备那个,先走了。”


“近期再见,祝你成功。”


“谢了,你也……和你的小女朋友一起玩得开心。”


不知所云的Drake挑了挑眉,转身欲向调酒师续杯,结果被一声不响出现在自己身侧,还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年轻女子惊得一怔。理所当然的反应。


“……嗨,你是第一次来这儿吗?”


作为一个绅士不能让女孩儿投出的视线没有答复,作为一个长辈,更不能失去主动权。


“……”


“Girl?”他试探性地再一次呼唤了神游的女孩,好在对方钴蓝的瞳中倒映出了自己的模样。


“不算是。可以的话请称呼我为lady。”


“好吧,这位女士。因为你看起来非常……年轻。”Drake用一系列微动作带过了险些脱口而出的“年幼”,随即再一次不着痕迹地打量起了邻座留着一头棕红色及肩卷发的小姑娘——学院风衣装下柔嫩光滑的肌肤与不加粉饰的小巧五官——“我甚至有些怀疑你是否到了法定饮酒年龄。”


Cameo抬起了搁在双臂上的脑袋,理直气壮地直视即使坐着都比她高了近一个头,也比她年长了估摸一轮的男性,“我可是布里斯多学院在读人,19岁了哦。”


Drake对摆出一副“你可别小看我”的神态的女孩儿哑然失笑。这倒让Cameo有些乱了阵脚。


“怎、怎么了嘛?”


“法定饮酒年龄可是20啊,一个成熟的女性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girl?”


“唔……!可、可是,在我的故乡,18岁就成年且允许饮酒了呀……所以,我可没触犯法律哦?”


Drake轻笑了一声,从调酒师手上接过续杯后,干脆侧过身子面向默认了girl这一称呼的女孩儿,“所以你是外乡人——但要在此处生活,至少要遵守这儿的规矩吧?未满20,不能饮酒。更别说出入酒馆了。”


“可是!可是……”Cameo的气焰被Drake轻而易举地浇灭,开始为自己是否走在法律边缘疯狂动摇,“我只是想要变得轻飘飘一下,俗话说,借酒消愁嘛……”


面对垂下视线、委屈巴巴的女孩儿,Drake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未免有些幼稚,轻咳一声后,他的视线从指腹抚摩的杯沿重新转移到Cameo的脸上。


“好吧好吧。那你为什么不在超市买一小罐酒精饮料回学校宿舍或者你暂住的房子里慢慢享用?想必你也知道,独自在深夜走进酒馆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因为我还没决定今晚去哪儿呀。又很烦躁,所以路过的时候就……”Cameo瞄了眼露出匪夷所思表情的Drake,也没多少迟疑,便补充开口,“学校宿舍似乎在翻修,公寓又还没找到。奢侈住酒店的话,再算上路费,可能就没钱好好吃饭了。总之……和你对话前我在认真思考今晚去哪里住。”


Drake顿时哑口无言。一个快奔四的单身男人接纳不足二十的小姑娘所面临的舆论压力可想而知,但就这样任她游荡在塞布里尔,后果可能真的不堪设想。要是再见到她是在寻人启事的画像上,真的要后悔一辈子。一阵心理斗争后,他放下酒杯,直视着女孩儿毫无暗示性,甚至还带着一丝不解的蓝眸。


“你……咳,说出来还真的有些奇怪。你要跟我回家吗?我是说,你要来我家暂住吗,等到你的宿舍翻修好……”


Drake努力地组织语言,想让自己的言辞冠冕堂皇而不像被通缉的变态。Cameo一愣,凝视着慌乱地轻咳了两声的,外表成熟的男人,在隐忍的寂静中思忖了片刻。


“你……你知道我没有钱,不会是看中我的劳动力想要我当你的佣人吧?”


“不,你看上去也不像很会打理家务的样子。就当我是收养流浪猫吧。”


“哇!你这个大叔看上去才是流里流气、一点都不正经,也不成熟!但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为什么要拒绝!不如说是天降馅饼呢!非常感谢您,请多关照了,先生!”


“……”听了前半句话刚想好好教育一下这个小鬼的Drake欲言又止,看着跳下吧台椅还深深鞠了一躬,随机绽露出灿烂笑容的女孩儿,他哑然失笑。


“叫我Drake就好。说来还没有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Drake Sbelant,目前的职业是……作家。“


“我叫Cameo Helton。以及,调酒师先生,谢谢你的马提尼,非常美味。”


——“这可真是幸运之酒啊。”


一高一矮的身影共撑一把黑伞,漫步在冬天的塞布里尔街道,肩膀与手臂隔着生疏的距离,前行于同一平面。任绵绵白雪盖住自然之声中难言的复杂情绪,掩藏每个人不为人知的过往与心结,将一切理性之外的相遇简单化,将命运之路上的同行,更遵从本心。


将面带微笑的寂静酿成佳酿,Drake的视线飘过一簇簇暖黄的路灯灯光,回放起这段不可思议的相遇。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会坐在那个位置?我是指,呃,吧台前。”


Cameo听出了身侧男人的画外音,为什么选择坐在他的身边。没有隐瞒的必要,也不想为刻意讨好他而编造什么甜蜜的借口,Cameo啃了一口外带的司康,“坐在吧台前,是为了以调酒师为挡箭牌和后路,坐在较为体面的人身边,也是同理,除去运气烂到家遇到个衣冠禽兽;必要的时候可以将身边的人称为亲戚,发送求救信号。”


“哈哈,竟然缜密地规划过了啊。“听着预料之外的理性分析,Drake没来由地笑了起来,叼着的烟卷都随之轻颤,“不过说实话,遇到衣冠禽兽的概率可不小。”


“你是指自己吗?”


侧抬起头,Cameo偷笑起方才在酒馆里不甚慌乱的男人。


“如果我是呢?”


Drake倒也不生气,他很有自觉,对这个捡回来的孩子他根本气不起来,甚至做好了再之后共同生活的时段里又要被堵很多次的准备。


“如果你是拐卖女人的犯罪者就不会故意说出让我防备的话,那是只有低端作品里反派才会犯的低级错误。”


“你说的没错,但就结果上看,我可能犯了拐卖儿童罪。”


“啊?……哇!你这个糟老头!秃头!鲱鱼罐头!Cameo是lady!”


“哈哈哈哈。”Drake笑了起来,偶尔戏弄一下她让他心情很好。他伸手按住双手举过头顶抗议的女孩儿,“还真是捡到了一个有趣的小家伙。”


Drake轻揉了把Cameo软软的发顶,他深邃的双目下,成熟又爽朗的微笑中透露出一丝不符合年龄与平日举止的叛逆气息,让Cameo一下子失了神。


很明显他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也是个有故事的长者……是个Cameo从未如此想要更加了解的人。女孩儿躲开了他的手,踢开了街沿的雪堆,以抑制住内心奇怪的轰鸣。


好在塞布里尔的雪还在下,Drake撑着的伞下从今往后有了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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